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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献和田野调查考证阿布达里人起源和群体特征,民族学论文

论文摘要

  新疆的阿布达里人是维吾尔大家庭中的一个特殊群体。他们最明显的特点是季节性行乞、为男孩做包皮手术和内部交流中使用波斯语成分较高的“杂语”等。本文从历史文献和田野调查两方面入手,考证其起源和群体特征,揭示它的神秘面纱。

  一

  阿布达里人的起源,学界有嚈哒后裔说、吉卜赛说、中亚细亚移民说、喀喇汗国时期的伊斯兰志愿者说等四种观点。此四种观点主要依据的是历史传说和阿布达里人的“杂语”。笔者认为传说和语言的依据不足为凭,应从阿布达里人的社会结构、文化和习俗等方面进行综合研究。笔者曾指出,阿布达里人的名称“Abdal”不是来自于嚈哒人,而是伊斯兰教苏非主义的荣誉尊号。

  “Abdal”一词作为“Darvīsh”(德尔维什) 的一种尊称或苏非德尔维什的一支出现在《拉失德史》中,并等同于“Qalandar”(一卷158,201; 二卷989,990,1088,1089,1094,1096)。“Abdal”一词源于阿拉伯语,它所指的群体在波斯语文献中以“Darvīsh”记录。Darvīsh 是波斯语,意即“沿门乞讨”或“行乞之人”。

  在伊斯兰教中,它是对苏非教团成员的一种称呼。Darvīs(德尔维什) 、Qalandar(海兰达尔) ,从根本上说,都对应的是阿拉伯语中的“法基尔”(Faqīr) ,意即“贫困者”。

  Qalandar(海兰达尔) 作为一个群体,大约在 12 世纪出现于中亚、印度、伊朗高原等地。严格地讲,海兰达尔是苏非教团中的特殊阶层,他们不尊崇功拜,四处游历,以乞食为生,有“Bīshari ‵ ah”之称,意为不守教法者。Qalandar 一词的来源,学界并不清楚,不过,巴巴·塔黑尔(Baba at-Tahir)的一首诗准确地反映了海兰达尔的基本特征:我是游方者,我的名字叫海兰达尔,我没有家,没有钱财,没有厨房。当白天来临时,我游历四方,当黑夜降临时,我把头枕在一块砖上。

  土耳其学者认为海兰达尔指的是: “一个脱离尘世,并像一个流浪者四处游荡的德尔维什”;“一个弃绝世俗事务并发现真理的人”; “一个哲学家”。

  8 世纪初叶,伊斯兰教苏非主义兴起,并迅速传播开来,呼罗珊和河中地区的很多信士,受此影响开始在一些道堂(Khankah) 聚会修行。12 世纪到 13 世纪,呼罗珊有两个著名人物: 穆罕默德·伊本·玉努斯·加玛勒丁·塞瓦尼和库图布丁·海达尔。前者是海兰达尔阶层中的著名人物,后者建立了海兰达尔教团———海达尔教派。他们的信徒广泛分布在东到印度,西到叙利亚,北到中国,南到也门等地区,并在这些地区建立了大批的道堂。

  明代出使中亚帖木儿王朝的陈诚在叙述西域德尔维什时写道: “有等弃家业,去生理,蓬头跌足,衣弊衣,披羊皮,手持拐杖,身挂牛羊骨节,多为异状,不避寒暑,行乞于途,遇人则口语喃喃,似可怜悯,若甚难立身者。或居处人家坟墓,或居岩穴,名为修行,名曰迭里迷失。”

  清代文献对新疆德尔维什、海兰达尔、阿布达里有较详细的记录。《回疆志》卷二记载:中祭之礼。喀什噶尔正北八十余里山名图书克塔克,在玉图阿尔图什山之西四十里,系大雪山。……西有一大孔穴……至今回人之海连搭尔(即 Qalandar,笔者注) 等尚常往望山叩拜……回人之海连搭尔每逢秋收以后,往各村庄募化杂粮,备治饼饵,望山而祭之。

  曰我等乃遵圣人遗志,替众人酬谢神山神水,报答养育众生之恩。

  这段记载会让很多维吾尔族老人想起阿布达里人每年夏秋时骑着马、赶着车赴乡村收取“K¨aps¨an”(卡皮散) 的习俗。在老人的记忆中,每年到了粮食入仓的时候,每家人都会留 10 至 15公斤的小麦或玉米给阿布达里人,并将这种粮食称为“K¨aps¨an”。在人们的记忆中,如果所留的粮食少于这个数字,阿布达里人则不会接受。维吾尔谚语中有“向阿布达里人施舍卡皮散,他还要问你的秤是否准确”“阿布达里人赌气,裢褡装不满”的说法。

  《回疆志》中记述海兰达尔人礼仪时说: “又有念佛世文、说古人词、求雨、治病、祷灾祈福之人,名曰海连塔尔。以花红毛绳织做毛边高尖帽,状如月斧。衣系实衲,腰系毛条头,留三五小辫,赤足,胸前扣挂玉石及红绿化石。”《回疆杂记》中云: “有一种回人以花红织做毛边衣帽,名曰海连塔尔,三五成群,沿门求乞,无弗与者。相传玛哈木啻敏(穆罕默德,笔者注) 遗教布施此等人也。此人亦不贪所得,或转施困乏者。”《西域见闻录》卷七记载说: “海兰达尔犹如内地之香火道人,其娶妻生子与回子同……每逢八栅尔之期,或回子年节,辄聚数十百人,击鼓跳舞、歌唱、喊叫,或在八栅尔上,或入回子之家,募化钱米衣物,回子无不乐施。”

  这段记载比较详细地描述了所谓海兰达尔的装束、服饰、游方、讲经、当地民众对他们的态度等情况。同样,《西域见闻录》还说: “回子寝寂卧病,饶欲者多杀牛羊,分散海兰达尔及贫苦小回,以其福力。亦求阿浑用药,多用大黄、附子。”由此可知他们进行巫术式的治疗,使用的草药有大黄、附子等。民间从医、草药剂师等也是目前新疆阿布达里人较普遍的谋生方式之一。在民间,维吾尔人将阿布达里或阿布达里药剂师称为“八十个小袋子”(S¨aks¨an Halta) 。

  1882 年,兰斯代尔在希瓦的巴扎上,遇见了来自喀什噶尔的德尔维什一行,便叫住了他们,并进行了观察。据他描述,喀什噶尔出身的德尔维什与清史料中的“海兰达尔”很相像。据雅琳记载,在喀什噶尔西部广为人知的游方德尔维什源于海兰达尔教团。椿园七十一在《新疆舆图风土考》写道: “乾隆四十年,有温度斯坦之海兰答尔,游至回疆,予晤其人,面黑唇青,睛如玻璃。

  据云,彼乃其地之白晳者耳。”这里所提到的“乾隆四十年”非常重要,据此可知,早在 1775 年就有一部分游历的海兰达尔人从印度来到新疆南部。当然,我们并不能断言这位游历者是该群体第一个到新疆的人,也不能断定是最后一个团队。但是,有理由相信,直到 20 世纪初他们的来回迁徙从未停止过。

  《西域见闻录》还记载了海兰达尔人的节日活动: “开斋之日,……海兰达尔歌舞,纷纭前导。”《西域图志》: “小年后再满三十日……礼拜寺阿布塔尔服黑色衣,赴各家乞斋诵经。各家量其力而布施之。”显然,这里说的是阿舒拉日(节) 。在这一天,礼拜寺的阿布达里人要到教民家去募化。这里说的礼拜寺应该为阿布达里人的活动场所道堂。

  根据文献记载和田野调查可以肯定的是: 汉文文献中记载的“德尔维什”和“海兰达尔”,实际上与阿布达里人是一个群体。

  二

  在外国探险家的探险记录和相关学者的著作中,也可以看到阿布达里、海兰达尔、德尔维什等名称等同使用的情况。伯希和在喀什附近的疏勒县接触过“阿布达里人”。他在《帕依纳普的阿布达里人》一文中指出: “他们自称‘Abdal’,穿着白色长袍,缠着黑色缠头布,在各城镇之间沿门乞讨。”“当地突厥人虽然歧视这些阿布达里人,但他们还认为他们有一种神圣的力量,也就是这种原因,当地人对他们表示一种迷信的崇敬。”

  众所周知,苏非主义是伊斯兰教中的神秘主义,有崇敬圣徒的习惯。12 世纪时,受苏非派的影响,圣徒崇敬同正统派的原理之间发生了哲学上的调和,于是圣徒崇敬就被较广泛地接受了。因此,喀什噶尔的当地居民一方面歧视这些阿布达里人,另一方面也崇敬他们。

  勒柯克 1906 年到达和田,他探访了以热扎毛拉为首的、因着白衫、留长须著称的阿布达里聚落。在《阿布达里人》一书中勒柯克描述说,和田地区的阿布达里人直到 1878 年仍内婚,“不受教法”,不从事农业生产,基本依靠沿门乞讨、卖艺和制作一些生活用品维持生活。

  沿门乞讨、制作勺子等是阿布达里人安身立命的重要条件。喀什噶尔地区的维吾尔人中流传这样一种说法: “阿布达里男子不会乞讨,就娶不上老婆,因为,女方父母认为这个男人没有能力养活自己的女儿,不会把女儿嫁给他。”笔者在田野调查时,阿布达里人也确认了此说。他们说,一般男孩满 7 岁后,父亲就会带着儿子去乞讨或者为人做包皮手术等,开始相关职业培训。在勒柯克记载的百年后的今天,阿布达里人男子依然对农业生产不感兴趣,农活基本是妇女的事。

  根据文献记载,无论是达官贵人或是普通百姓,若选择了海兰达尔之道,就要消除个人的虚荣心,时时牵制自己的欲念。新加入教团者必须身穿乞丐服行乞,完成这一仪式过程后,他们还要制作勺子等生活用品去集市出售。马达汉对新疆阿布达里人留下了比较详细的记载,他的考察日记描绘了阿布达里人的行乞生活和“他们受着穷困和饥饿的煎熬,个个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的面貌。关于阿布达里人行乞,拉肯特也总结说: “无论是富人还是穷人,到了秋季他们带着褡裢去其他乡村游历乞讨。”

  即使在 20 世纪 50 年代集体化时期,疏勒等地的阿布达里人村干部仍像马达汉和拉肯特记载的那样,每年一次出外行乞。这种习俗一直延续到 20 世纪 80 年代初。在田野调查中,阿布达里人村干部等也都证实了这一点。2007 年 10 月接受笔者采访的 65 岁的一位阿布达里富农,他家里拥有一辆桑塔纳小轿车、一头驴、20 多只羊,还有一座 20 间房子的大院子和 15 亩土地,但这位老哈特奈其(进行包皮手术者) ,至今不改习俗每年秋季都要外出行乞一次。

  三

  阿布达里人的分布地域比较广,除了新疆地区外,今哈萨克斯坦和土耳其境内也有阿布达里人的足迹。关于阿布达里人的起源,也因此众说纷纭,譬如,阿布达里人在部分文献中被认为是土库曼领袖们领导下的土库曼部落,土耳其学者吾勒开塔希尔就认为,“今天的安纳托利亚阿布达里人是巴巴依·土库曼人的后裔”。

  笔者曾对阿布达里人祖先传说的真实性提出质疑。但是应该承认,阿布达里人祖先传说并不都是因为祖先记忆的混乱或失忆,其中含有苏非主义信仰阶层的复杂性等深层意义。笔者认为,研究阿布达里人的起源问题应该重视伊斯兰神秘主义在突厥人当中的传播和发展。其中,12 世纪出现于中亚以阿合马·亚萨维(? ~ 1167) 名字命名的亚萨维教团,扮演了重要角色。

  亚萨维出生于今哈萨克斯坦南部的赛兰城,早年求学于布哈拉,大半生时光在花剌子模地区的亚思度过。他写了大量反映苏非思想的箴言诗(Hikmāt) ,其箴言诗集《大智之书》,至今仍在天山南部的苏非信徒中广泛流传。每当苏非派举行修行活动时,这些反映亚萨维基本思想的诗歌,由阿皮孜(Hafiz) 朗诵。“(亚萨维) 他对伊斯兰与伊斯兰教神秘派在突厥人中的扩展有巨大的影响。

  他的用突厥文写的神秘诗取得了很大的声誉,直到今天仍为中亚的民间诗人所模仿。”

  亚萨维于 1167 年去世后,其司教地位由弟子苏莱曼·巴克尔干尼(? ~ 1192) 与赛义德·阿塔(亚萨维的孙子) 先后继承。据称,1321 年赛义德·阿塔劝导月即别汗皈依了伊斯兰教,1360年,他娶了阿昔思汗(Aziz Khan) 的女儿。因此亚萨维学说传播到东起塔里木盆地,西至河中、安纳托利亚高原,西北至伏尔加河,南至塔吉克的广达地区。

  至于突厥苏非主义信徒语言中的波斯语成分,也不难理解。在喀喇汗国统治者接受伊斯兰教以及喀喇汗国伊斯兰化过程中,波斯传教士们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虽然第一个苏非和德尔维什出自波斯人,但不久出现了突厥语德尔维什。亚萨维之前的苏非导师多用波斯语宣传其教义,亚萨维的导师哈马丹尼就不懂突厥语。亚萨维首先倡导用突厥语宣传苏非神秘主义。亚萨维教团是一个游历的德尔维什组成的教团。这些德尔维什在呼罗珊、吉尔吉斯地区、伏尔加河地区、阿塞拜疆和安纳托利亚等地都留下了他们宣教的踪迹。

  加拿大人马尔科夫《土耳其伯克塔什主义与塔赫塔其的渊源及同性》一文叙述了一部分游牧和半游牧的突厥部族在 14 世纪迁徙安纳托利亚地区的历史,他说: “这些突厥部族受了组织松散的阿布达里人、海达尔人、巴巴等德尔维什教团的影响。”

  值得注意的是,德尔维什们在自己教长的率领下不停地漫游,这种神圣的旅行对信徒的影响非常大,尤其是旅途中让德尔维什们学会控制自己的欲念,谢赫要求他们行真乘(Mārifat) 之道。亚萨维要求所有信徒绝对忠诚自己的谢赫,并制定了十项原则。绝对忠诚谢赫的这一习惯,在新疆阿布达里人当中依然存在。没有通过谢赫家族长辈的允许,他们不接受任何人的采访和访谈,也不给外人透露他们群体的任何信息。

  四

  在苏非信仰中,“Abdal”一词是作为一种尊称来使用的。文献记载,著名的苏非导师加拉力丁·鲁米参加一次由著名的谢赫、学者、军队统领参加的葬礼。葬礼仪式结束,到了礼拜时辰时,在场的众人都邀请鲁米主持礼拜,但鲁米谢绝了邀请,并对众人说: “我们是人民的阿布达里,在那里入座就在那里起身。”

  鲁米这样的大学者以此表示了自己在精神上亲近阿布达里的倾向。在《拉失德史》等历史文献中,阿布达里是受人喜欢的尊称,《拉失德史》多处记述:他(笃斯提·穆罕默德汉) 非常迷恋海兰达尔的生活方式,给他自己和他埃米尔们都起了海兰达尔惯用的名字。他自己起的名是夏木斯丁·阿布达里,他所有的廷臣和官吏都起名叫某某阿布达里,他经常叫他们的这种名字。官员办理政务时,都必须签署这个名字。他的一举一动就像是一名迪瓦奈。

  艾米尔·赛义德·阿里随同了一群海兰达尔,自己也打扮成一个海兰达尔,安全地到了塔什干。海兰达尔们给艾米尔·赛义德·阿里化名为吾术图尔·阿布达里。海兰达尔们把自己的干粮和海兰达尔们专用的工具都搭上了艾米尔的肩上。他们来到了怛罗斯,这个地方的另一个名字叫养夷(Yangi,“新”的意思) 。在那里有一个叫作艾斯哈布勒凯赫布的麻扎,蒙兀儿斯坦人称这座麻扎为‘伊先麻木离开提阿塔’。这里的谢赫认出了艾米尔·赛义德·阿里,并让自己的儿子沙迪卡伴送这位艾米尔,引他到蒙兀儿斯坦,送他到艾米尔·忽歹达那里。

  艾米尔·帖木儿共商大计,决定建议拥立一位察哈台汗的后裔为汗。为实现这个计划,他们于希吉拉历 765 年(1363 ~1364) 召集所有艾米尔和将领们举行会议,商讨国事。

  最后他们决定拥立哈比勒·沙·乌黑阑为汗。哈比勒沙是笃烈赤之子,燕只吉台之孙,都哇汗的曾孙。原先他由于不耐王族繁文缛节之苦,于是便捐弃尘世之乐,过着孤独贫苦的清修生活,衣着有如德尔维什。这时他们决定,让他脱下德尔维什服,以华丽的汗服加在他那贵体之上。

  综上,我们可以作如下总结。

  1. 新疆阿布达里人并不是来自阿拉伯和波斯地区的操阿拉伯语或波斯语的民族,而是苏非主义突厥教团在呼罗珊和中亚河中地区深入扎根后逐步形成的操突厥语的德尔维什。阿布达里人是在新疆、中亚、安纳托利亚、波斯、阿拉伯甚至北非等地区不停地漫游,后逐渐定居在我国新疆及其他国家和地区的。阿布达里人迁居新疆地区的时间和过程比较复杂,大约在 12 世纪至 18 世纪之间。19 世纪随着近代国家边界的逐步形成和固化,使得阿布达里人在各自所在的国土中逐渐定居。

  2. 苏非派在中亚的活动促使以亚萨维教团为代表的突厥苏非教团出现。亚萨维教团广泛传播于中亚、呼罗珊和安纳托利亚等地,不仅在操突厥语民族中极具影响,而且在操伊朗语民族中间也得到了广泛认可,从而影响了后来出现的纳格什班底教团和伯克塔什教团。这些苏非教团是阿布达里人的重要起源。

  3. 苏非教团成员和信徒,除普通百姓外,还包括像加拉力丁·鲁米这样著名学者,包括艾米尔·帖木儿、察合台后裔诸汗等达官贵人,涵盖不同层次的人群。

  4.“阿布达里”“海兰达尔”“德尔维什”和“迪瓦奈”等都是苏非主义的荣誉尊号。它在操突厥语民族中的使用频率较高,内涵也比较广,有时表示各自独立的意思,而有时则混同使用。与此同时,“Abdal”一词还作为一部分人的绰号和尊号使用。

  5. 苏非教长被称为“谢赫”,他一般住在道堂或麻扎附近,拥有很多信徒。20 世纪 80 年代,阿布达里人聚居的疏勒县罕南里克镇帕依纳普村改名为“谢赫村”,就是因为该村麻扎的主人是位“谢赫”。

  质言之,阿布达里人及其起源与伊斯兰苏非主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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