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一九四二》
《一九四二》的上映,冯小刚获得更多受众的认同,他不再是一个只会用灰色幽默、滑稽等传统喜剧形态讲述小人物故事/生活,以此来给观众带来从未有过的经验和快感的贺岁片导演。从《集结号》到《唐山大地震》,再到今天的《一九四二》,我们看到他一个导演的转型,他视角变的更为开阔深远,其作品也已有原来对小人物命运/生活的调侃性上升到了对个人与集体,家国的关系等一个知识分子对民族所进行审视的深度。这种转变对导演本人来讲是质的转变,也是他积淀的成果。
对一部电影来讲,人物创造和情节设置是其创作的不二法门。刘震云的《温故1942》本身没有波澜起伏的情节,缺少完整的故事主线,更没有贯穿始终的人物,有的只是在历经历史灾难中幸存者的个人记忆叙述,以及作者自身的评述与搜集的零散资料。用作家自己的话说:“《温故1942》用的是调查体,但也不是调查的写法,从历史到现实,从资料到采访,是未经加工的材料拼接,它把许多不相干的事扯到了一起”。由此可见,创作改编的难度可想而知。对冯氏来讲,他和《温故1942》是冥冥之中已经有了的缘分,在他第一次读这本小说时,内心就有非常大的触动,那时他就动了要把小说拍成电影的念头,迟迟未拍,只是时机未熟。经过他将近二十年的积淀,这部表现被遗忘的历史性的民族灾难的电影才得以与观众见面,让我们有了重温民族灾难和重新审视历史的契机,同时也完成了一个关于被历史遗忘的灾难者的“亡灵招魂”仪式,也成就了冯小刚的“历史夙愿”。
1.《一九四二》人物分析
“十九年,不可能变成可能。”影片《一九四二》在历经十九年的积淀,选择了“笨人”方法,导演将小说中灾民的行程以及蒋委员长呆过的地方走了一遍,于是影片中的老东家、花枝等人就变得逐渐鲜活起来。《温故1942》这部没有故事、缺少情节、没有典型人物及不可能改变成电影的“非小说型的小说”,也就搬上了银幕。小说中农民姥娘、支书花爪舅舅、大户范克俭舅舅、县政协委员、县书记、逃荒者郭有运、妓女蔡婆婆等人物群像,通过老东家、花枝、瞎鹿、拴柱、李培基、星星等人物也就渐次浮现在了受众面前。影片改编成以清晰的人物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