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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名人故事之陈独秀【优秀4篇】

故事不需要有过多的心理活动描写、大段的对话和繁复细腻的景物描写、人物形象的刻画,作者不应该在故事中对人物或事件大加评论。下面是小编为大伙儿带来的4篇中国名人故事之陈独秀,我们不妨阅读一下,看看是否能有一点抛砖引玉的作用。

篇一:中国名人故事之陈独〔niubb.net〕秀 篇一

陈独秀一生大起大落、曲折坎坷,对于他的历史评价,半个多世纪来,褒贬不一。对于他的婚姻和爱情,世俗偏见更是鄙夷和不屑,而他本人则备尝个中酸辛、苦涩和甘甜。

院试夺魁后娶发妻

1896年,陈独秀院试夺魁,中了第一名秀才。这一年,他只有18岁。家乡安庆城的几位从不登门的名门望族和富户人家,竞相托媒上门。在众多托媒提亲的人家中,陈母属意于安庆统领高登科的长女高大众。

高大众生母早已去世,自幼随侍在父亲身边,她虽然目不识丁,但也温良驯服,颇有教养。相亲那天,陈独秀找机会瞅了高大众一眼,但见她个头倒也适中,眉目清秀,心里也就认可了。

次年冬,他们完婚,新婚燕尔,两人也能相亲相爱。可是时间长了,两个有着不同文化背景且又性格迥异的人,渐渐地产生出差异和隔阂。1901年,陈独秀决定东渡日本留学,可是,手头又资金匮乏,只得求援于妻子。这天,他以少有的温柔抚慰妻子:“大众,我就要远行了,家中的事全仗你照应……”这个倔强刚烈的人,好听的话还未讲完,便开门见山地说:“大众,我去日本需要一笔钱,你可否将你的金镯子借与我一用。”大众细声细语地说:“你已是有家小的男人了,在外闯祸,是要杀头的。你就是不想想我,也要想想儿子。”她见他默然无语,只得小声嘀咕:“我不能把金镯子给你去闯祸,它可是我高家的传家宝啊!”陈独秀没等她把话说完,便呵斥道:“没有见识的女人!”说着便甩手而去。

家庭不和多口舌之争

他的好友潘赞化回忆道,他们“平时家庭不和,多口舌之争。”高大众生有延年、乔年、松年三子。她进陈家30多年,从没离过家门。1930年9月,这位朴实贤淑的妇女病逝,终年55岁。

陈独秀正为自己的婚姻苦恼、绝望的时候,一个新的女性悄然闯入他的生活,她就是高大众同父异母的妹妹高君曼,乳名小众,比大众小9岁。小众从小娇生惯养,塑就了她任达不拘、热情奔放的个性。她是北京女子师范学校学生,对独树一帜的新派人物和新鲜事物特别喜爱。此时,陈独秀已在社会上声誉鹊起,和那一时代的许多青年一样,高君曼十分崇拜这颗冉冉上升的政治明星,每逢寒暑假回家,她总要抽出时间看望姐姐,并借机找陈独秀攀谈。

与妻妹公然同居

这一切,高大众早已察觉,她不愿出乖露丑,只得暗自心伤。陈独秀和高君曼相爱之事很快便在乡邻间传得沸沸扬扬。1910年,陈独秀到杭州陆军小学堂任地理教员,将高君曼带至身边,公然同居。

陈独秀所进行的轰轰烈烈的事业,离不开高君曼的支持和帮助。高君曼为此付出青春年华,并积劳成疾染上多种疾病,而陈独秀却很少问及她的健康和孩子的成长。一个女人独力支撑,且又传闻陈独秀另有新欢,她感到再也无法共同生活了。1925年10月,高君曼带着儿子鹤年、女儿子美来到南京居住,这对自由恋爱结成的夫妻终于决裂分手了。1931年,高君曼病逝于南京,年仅47岁。

隐居石库结识少妇

1930年下半年,陈独秀为摆脱国民党的通缉捉拿,常常是东躲西藏,居无定所,不但经济拮据,同时形单影只。他居住在上海熙华德路一座石库门楼房一间简陋的房子里,整日闭门不出,不是读书就是写文章。和他相邻而居的是一位年轻女性,年龄在22岁上下,身材娇小,圆脸大眼,衣着干净,举止拘谨,一看便知是个憨厚老实的女人。

这位女子叫潘兰珍,江苏南通县人,幼时随父母逃荒到上海,13岁便在纺织厂当童工。后来,受一流氓哄骗,同居后生一小孩,孩子夭折后,就被抛弃,现在一家英美烟草公司做工。

一个是鳏居男子,一个是独身少妇,虽然年龄相差近30岁,但是,久而久之便惺惺相惜以至情投意合了。潘兰珍知道老先生有知识,能写文章,是个做大事的人,从不打听其身世和行踪。她只管上班挣钱,料理老先生的饮食起居。

1932年10月15日,陈独秀因叛徒出卖被捕,并被移送南京监禁。被囚后,他最为挂怀的是潘兰珍的生活,他致信他的学生高语罕说,“我真对她不起,务请先生再探望一次……”在高语罕的帮助下,潘兰珍来到了南京,在监狱附近租了间旧房子住了下来,每天到监狱照料陈独秀,直至他出狱。

1937年8月23日,陈独秀提前获释。9月,他和潘兰珍定居武昌,并向世人宣布结为夫妻。1942年5月27日,陈独秀逝世。1949年10月,潘兰珍病逝。

篇二:陈独秀故事 篇二

1897年8月,在安徽怀宁,一场门当户对的盛大婚礼正在举行,宾朋欢呼中,18岁的陈独秀和时任安徽统帅部副将高登科的女儿高大众三拜九叩成亲了。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作为将门闺秀的高大众恰好比陈独秀大三岁,无论家世和相貌都无可挑剔,而少年得志的陈独秀也前程似锦。这是一段被格外看好的婚姻。

最初,年少夫妻倒也说得上琴瑟和鸣。十年间,高大众为高家添了三男两女。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差距也越来越大。婚后,受近代西方思想文化的影响,在杭州求学的陈独秀进行反清宣传活动,因受通缉,最后逃亡日本。回国后,陈独秀就成了高大众眼中的“怪咖”,而在陈独秀眼里,妻子高大众也成了彻头彻尾的“古董”。自从母亲去世后,陈独秀就很少回家,为了自己的人生理想,他几乎放弃了平常人世的天伦之乐。聚少离多,再加上个性和才情的天渊之别,夫妻之间越发人疏情薄。

作为一个接受封建传统教育的妻子,高大众希望丈夫能安分守己,所以她对陈独秀的所作所为极为排斥,甚至加以阻拦。得不到理解和安慰的陈独秀,偶尔回来面对的也是无休止的唠叨和数落,这使得他更对这份包办的婚姻和旧式的妻子充满厌恶。于是,家庭失和,口舌之争在所难免。日复一日,家,再也不是让人栖息安生的场所,情,冷漠之后就成了禁锢自由的监牢。

就在他们的婚姻陷入僵局之际,一天,高家迎来了位意外之客——高大众同父异母的妹妹高君曼。高君曼本名小众,小姐姐10岁,从小接受新式教育,性格活泼,热情奔放。她在北京女子师范学校读书时,就对姐夫发表的作品尤其钟爱,带着仰慕和崇拜,她走进了陈独秀死水般的婚姻生活。

陈独秀原本对这些世俗的亲戚关系并不上心,但高君曼时尚的装扮、灿烂的笑容、新潮的思想和不凡的谈吐还是让他耳目一新。于是,高君曼借着各种机会与陈独秀单独接触,或促膝谈心,或小径漫步,在密集相处中,陈独秀被她新式女性的一切行为惊喜着。在高大众眼里,妹妹的到来也许能给这个家庭带来生机,她从不怀疑丈夫和妹妹的交往会出现任何问题。可感情是一把燎原的火,稍有风助,则不可遏制也难以浇熄。

一颗求教上进乃至产生爱慕的粉丝之心,一颗急于冲破藩篱寻找慰藉方向的自由之灵,在一来一往的碰撞中,探讨变成了约会,亲情转向了爱情,情感在一爱一慕中升华,日子在分分秒秒中难舍,等他们警觉到危险性时,彼此已泥足深陷,难以自拔。

面对接踵而至的风言风语和世俗家族的压力,思想前卫的高君曼毫不在意,而乐于打破束缚的陈独秀也不顾人言,非议反而让离经叛道的两个“忤逆者”抱得更紧。各种打压扼杀无效后,高调“自由恋爱”的他们被逐出家门。

1910年,怀着对爱情的向往,他们一同来到杭州,正式同居。彼时,陈独秀在杭州陆军小学任教,打扮入时的高君曼陪伴在侧,他们出访高朋,听琴作诗,“徜徉在湖山之间,相得甚欢”。

新欢良宵短,旧爱寂寞长。面对丈夫的背叛,妹妹的掠夺,在老家恪守妇道的高大众饱受锥心之痛但又无计可施,只能忍辱负重,如往常一样上孝公婆,下抚子女。她没有大吵大闹,更不想家丑外扬,只是整天悲郁哽咽,闭守房门。

1911年,武昌起义爆发,陈独秀被任命安徽省都督府秘书长,高君曼陪他重回安徽。很快,他们的女儿和儿子相继出生。1913年,二次革命失败后,陈独秀面对追捕不得不再一次逃离家乡。在辗转逃命的岁月里,高君曼不离不弃,饱经风霜,承担了全部家务和养育子女的重任。只是动荡的生活击垮了她的身体,她患上了肺结核,整日咳血不止。但她并不后悔,真正让她心寒齿冷的,则是陈独秀对家庭关系的偏执。

1915年,陈独秀在上海创办《新青年》,高大众所生的两个儿子前来谋生,作为姨母和继母,高君曼想把孩子们接到家中食宿,没料想陈独秀坚决不允,并骂她“妇人之仁”。见陈独秀如此不近人情,两人开始争吵,后来,竟然动了手。

因为长期生病,从1922年起,已转战北京的陈独秀开始对高君曼逐渐冷淡,并且外面盛传他另有红颜,心高气傲的高君曼怎受得了如此对待,心灰意冷之下于1925年带着儿女移居南京。自此离别,一南一北,他们再也没有相见。

1930年9月,高大众在老家走完此生的第55个春秋。高君曼带着两个孩子为姐姐奔丧,时光荏苒,二十多年过去了,但家族依旧对她鄙恨难泯。一年后,孤立无援的她旧病未愈又添新疾,最终病殒南京。

在陈独秀的一生里,一共有四段感情,高君曼离开后,他与一名女医生施芝英渐生情愫,并公开同居。晚年落魄之际,陪伴他走向生命终点的则是一位相差30岁的女士潘兰珍。1942年,陈独秀在重庆病逝,弥留之际他也许才终于明白夫妻间同甘共苦、永不言弃的意义。只是,面对陈独秀情感的过往,那一对风姿卓绝的高家姐妹花,虽然个性截然不同,但殒灭的悲惨命运又何其相似。

篇三:陈独秀故事 篇三

1879年10月9日,陈独秀在安徽省安庆市出生,几个月后,他的父亲就去世了,他打小就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父亲不在,祖父负责陈独秀的教育工作,这位祖父对他采取严苛型的教育,不爽了就把陈独秀揍一顿,而陈独秀无论如何打就是不哭,这位祖父对这个孩子基本失望透顶,认为这是家门不幸的不祥预兆。

事实上,他祖父想多了,以后的陈独秀让这个家门名留青史。

祖父对陈独秀有太深的影响,中毒太深了。

他的幼年经历被直接复制下来,等他自己有了孩子,就把祖父对待自己的手段用在孩子身上,对几个孩子要求特别严格,比如,为了让孩子磨练意志,让两个儿子睡在图书馆的地板上、外出打工自食其力等等。

原生家庭的影响而已。

1896年,陈独秀考中秀才。

1897年8月,成为秀才的陈独秀是当红热门,经家族选定,与安徽一个当官的叫做高登科家的女儿高晓岚结婚了。

1899年,陈秀才发布反清言论,被学院给直接开除了。

两年后,1901年,陈秀才没有停止反清宣传活动,清政府忍受不了了,进行通缉,他便从安庆逃亡日本,入东京高等师范学校速成科学习。

篇四:陈独秀故事 篇四

陈独秀在《实庵自传》里写道:“我自幼便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我记得我幼时家住在安徽省怀宁县城里,我记得家中有一个严厉的祖父,一个能干而慈爱的母亲,一个阿弥陀佛的大哥。”

陈独秀还写道:“我记得我幼时家住在安徽省怀宁县城里”。他童年时,是随祖父学习中国传统的文化,其课程《三字经》、《百家姓》、《幼学琼林》,稍长则学《四书》、《五经》。这位祖父管教子孙是非常严厉的,人称“白胡子爷爷”。当邻里的孩子哭闹时,只要一说白胡子爷爷来了,便停声不敢再哭。陈独秀在《实庵自传》里对自己的童年是这样描述的:

我从6岁到8、9岁,都是这位祖父教我读书。我从小有点小聪明,可是这点小聪明却害苦了我。我大哥的读书,他从来不注意,独独看中了我,恨不得我一年之中把《四书》、《五经》都读完,他才称意。《四书》、《五经》还罢了,我最怕的是《左传》,幸亏这位祖父或者还不知到“三礼”的重要,否则会送掉我的小性命。我背书不出,使他生气动手打,还是小事;使他最生气,气得怒目切齿几乎发狂,令人可怕的,是我无论挨了如何毒打,总一声不哭。他不只一次愤怒而伤感的骂道:“这小东西,将来长大成人,必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凶恶强盗,真是家门不幸!”

从这段述说中可以看出,陈独秀从小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也是一个很倔强的孩子。他从《三字经》读到《左传》,这些中国传统文化的知识,对他以后做人做事都是非常有用的。

1889年,陈独秀的祖父去世。家里给他请过“好几个塾师”,他“都不大满意”。到十二三岁时,只好由大哥孟吉教他读书了。孟吉是府学廪贡生,也是中过秀才的学士。以他的学识教陈独秀还是可以的。陈独秀在《实庵自传》里说:“大哥知道我不喜欢八股文章,除温习经书外,新教我读昭明文选,每读时,我也有点头痛,渐渐读出味道来了,从此更加看不起八股文”。在那个年代,不学〈四书〉、〈五经〉,看不起八股文,简直就是背经逆道。当时,社会的主流意识认为,读书人的唯一正道就是走科举仕途,考秀才,中举人,会进士,点状元;有了功名才能升官发财,光宗耀祖。陈家也不例外。

陈独秀的母亲总是用好言劝勉他:“小儿,你务必好好用心读书,将来书读好了,中个举人替父亲争口气,你的父亲读书一生,未曾考中举人,是他生前的一桩恨事!”一面母亲的严命,教习八股革命,一面弟弟看不起八股文,不愿学,孟吉夹在中间很为难。一直到了光绪二十二年(1896年),陈独秀17岁了,距县考只有一两个月时,孟吉才硬着头皮对陈独秀说:“考期巳近,你也得看看八股文章罢!”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也只好听其自然了。对弟弟的格格不入,他急中生智,向母亲作些虚假的报告,以取得母亲的喜悦和宽慰。在县考府考自然名次都考得很低,到期了院试,宗师出的题目是“鱼鳖不可胜食也材木”的截搭题。考完后,陈独秀竟然中了第一名。他在《实庵自传》里是这样记述的:

我对于这样不通的题目,也就用不通的文章来对付,把文选上所有鸟兽草木的难学和康熙学典上荒谬的古文,不管三七二十一,牛头不对马嘴上文不接下文的填满了一篇皇皇大文,正在收拾考具要交卷,那位山东大个儿的宗师亲自走过来收取我的卷子,他翻阅我的卷子大约看了两三行,便说:“站住,别慌走!”我听了着实一吓,不知闯下了不起什么大祸。他略略看完了通篇,睁开大眼睛对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问我十几岁,为啥不考幼童?我说童生今年十七岁了。他点点头说道:“年纪还轻,回家好好用功,好好用功。”我回家把文章稿子交给大哥看,大哥看完文稿,皱着眉头足足有个把钟头一声不响,在我,应考本来早是敷衍母亲,算不得什么正经事,这时看见大哥那样失望的情形,却有点令我难受。谁也想不到我那篇不通的文章,竟蒙住了不通的大宗师,把我取了第一名,这件事使我更加一层鄙薄科举。

截搭题,是考八股文的一种题例。陈独秀的试卷现在查不到了,但是当时的考官一般都是饱学之仕,如果真像陈独秀说的那样“不管三七二十一,牛头不对马嘴”的乱填,宗师也不会取他为第一名。陈独秀自幼是个奇才,他能把文选上和康熙学典上的鸟兽草木、荒谬的古文拼成一篇文章,这才是宗师取他为第一名的真正原故。

1897年8月(光绪二十三年),陈独秀初次离开母亲,到南京参加乡试。同行的有他的大哥,大哥的先生和安庆的同学等。陈独秀本对科举和八股文就不感兴趣,对这次参加江南乡试他在《实庵自传》里说:只是想“考个举人以了母亲的心愿,以后好让我专心做点正经学问”,又说:“至于写字,我喜欢临碑帖,大哥总劝我习馆阁体,我心里实在好笑,我巳打定主意,只想考个举人了事,决不愿再上进,习那讨厌的馆阁字做什么!我们兄弟感情极好,虽然意见上没有一件事不冲突,没有一件事依他的话做,而始终总保持着温和态度,不肯口头上反驳他,免得伤了手足的感情。”虽不情愿,也只好硬着头皮来渡过这场灾难。《实庵自传》里是这样记述的:

到了八月初七日,我们要进场考试了。我背了考篮、书箱、文具、食粮、烧饭的锅炉和油布,巳竭尽了生平的气力,若不是大哥代我领试卷,我便会在人丛中挤死。一进考棚,三魂吓掉了二魂半,每条十多丈长的号筒,都有几十或上百个号舍,号舍的大小彷佛现时警察的岗棚,然而要低得多,长个子站在里面是要低头弯腰的,这就是那时科举出身的大老以尝过“矮屋”滋味自豪的“矮屋”。矮屋的三面七齐八不齐的砖墙,当然里外都不曾用石灰泥过,里面蜘蛛网和灰尘是满满的,好容易打扫干净,坐进去拿一块板安放在面前,就算是写字台,睡起觉来,不用说就得坐在那里睡。一条号筒内,总有一两间空号,便是这一号筒的公共厕所,考场的特别名词叫做“屎号”;考过头场,如果没有冤鬼缠身,不曾在考卷上写出自己缺德的事,或用墨盒泼污了试卷,被贴出来,二场进去,如果不幸坐位编在“屎号”,三天饱尝异味,还要被人家议论是干了亏心事的果报。那一年南京的天气,到了八月中旬还是奇热,大家都把带来的油布挂起遮住太阳光,号门都对着高墙,中间是只能容一个半人来往的,一条长巷,上面露着一线天,大家挂上油布之后,连这一线天也一线不露了,空气简直不通,每人都在对面墙上持起烧饭的锅炉,大家烧起饭来,再加上赤日当空,那条长巷便成了火巷。煮饭做菜,我一窍不通,三场九天,总是吃那半生不熟或者烂熟或煨成的持面。有一件事给我的印象最深:考头场时,看见一位徐州的大胖子,一条大辫子盘在头顶上,全身一丝不挂,脚踏一双破鞋,手里捧着试卷,在如火的长巷中走来走去,走着走着,上下大小脑袋左右摇晃着,拖长着怪声念他那得意的文章,念到最得意处,用力把大腿一拍,翘起大姆指叫道:“好!今科必中!”

陈独秀以亲身经历,记述了大清国南京乡试的现场。他以极大的勇气走出了这污淖的考场。《实庵自传》里说:“今科必中的先生,使我看呆了一两个名头。在这两个名头当中,我并非尽看他,乃是由他联想到所有的考生的怪现状;由那些怪现状联想到这班动物得了志,国家和人民要如何遭殃;因此又联想到所谓抡才大典,简直是隔几年把这班猴子狗熊搬出来开一次动物展览会;因此又联想到国家一切制度,恐怕都有如此这般的毛病;因此最后感到梁启超那班人们在时务报上的话是有些道理呀!这便是我由选学妖孽转变到梁康派之最大动机。

他的行动,使母亲、大哥、陈氏家族的希望一齐破灭了。陈独秀说:“他们真想不到我后来接二连三做了使他们吓破了胆的康党、乱党、共产党,而不是他们所想象的举人、进士、状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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