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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王》的叙事特色

《棋王》是阿城最有名的作品之一,也是阿城的处女作,这部小说讲述了在文革时代,知青“棋疯子”王一生四处寻找下期对手的故事,整部小说采用了一种类似明清章回小说的叙事手法,带给读者完全不一样的阅读体验。《棋王》发表于1984年《上海文学》第七期,在当时文革刚刚结束,文坛大多充斥着魔幻现实主义作品,如莫言的《红高粱》、贾平凹的《废都》和路遥的《人生》,此时阿城的《棋王》可以说给文坛带来一股清风。阿城通过明清章回小说的叙事方法,从另一个角度为读者讲述了“棋疯子”王一生的知情生活。同时《棋王》也被成为“寻根文学”的代表,王一生对下棋的执迷,以及外部环境变化的无视和对吃的淡然处之都能看到老子、庄子的道家思想。

阿城出生于新中国成立的1949年,父母为了纪念“农民包围城市”革命战略成功的意义故此起名为阿城,全名为钟阿城。阿城高中时受到知情下乡的号召,下放到山西、内蒙古插队,后又辗转到云南农场劳动。阿城没有像大多数知情一样将那段知情生活看做生命污点,只是通过乐观的态度将它视为人生的另一种体验,这也与他在《棋王》描述的王一生相似,通过利用道家的哲学来应对那个一句顶一千句的特殊年代。《棋王》让阿城一夜成名,成为华语文坛的奇才,更让读者看到王一生对做人、吃、下棋的人生哲学。

一、王一生的生活哲学与《棋王》蕴含的民族性、文化性

小说通过三个方面来展现作者极具特色的叙事手法:第一,王一生通过痴迷象棋来展现其独特的人生态度:《棋王》以“我”为小说的叙述者,通过“我”的视角来带领读者了解那个纷乱的年代,“我”因为父母在动乱中被打死,故申请下乡当知青,在下乡的火车上认识了同样迫于命运摆布的王一生。王一生不像大多数知情恐惧未知的生活,在火车上尽管妹妹因为哥哥的离去痛苦,但王一生却沉浸在下棋中无视妹妹的存在。从故事王一生的登场就能看到其人物的独特性,阿城没有将大家熟悉的分离场景呈现给读者,而是遵循王一生独特的生活态度,在下棋时王一生感受不到外部环境的变化。在随后的知情生活中我又遇到了王一生,便介绍队里的高手脚卵给他认识,两人经过一天一夜的厮杀,脚卵拜倒在王一生的棋局下。脚卵看到王一生高超的棋技,介绍王一生参加县里召开的比赛,但无奈王一生因为太多请假条,被领导取消了参赛资格,脚卵通过关系让王一生参加比赛,但王一生不愿意欠人情放弃了参赛资格。运动会结束后王一生邀请前三名与自己比赛,最后竟然有九名选手参加,经过两天两夜的厮杀,王一生战胜了前面八位,最后一名老人希望能够保住自己的颜面望王一生放自己一马,最后王一生同意败在老人的手下。阿城通过第一人称“我”的视角来讲述沉迷于下棋的主角王一生,本书采用主副结构的叙事方式,来讲述“我”眼中的知情王一生对下棋的执迷以及人生的感悟。

第二,做人的态度:《棋王》之所以能够得到读者和文学评论家广泛议论,是因为作者没有将它偏向大多数知情故事文体,以描述知情生活的悲苦来博得大众的同情和理解。阿城将《棋王》写成了“以棋写人”、“以吃写人”的叙述方式,通过“我”和王一生的对比来呈现出王一生那独特的道家思想。“我”眼中的王一生是一个“棋呆子”,为下棋痴狂,生活只要有“吃”和“棋”就以满足,“吃”只求解决温饱,“棋”只是为了解忧。“论棋”无论外界的环境多么跌宕起伏,王一生只呆在他那楚河汉界里,不问外界人事的纷扰。相比之“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终日为当下生存和自己的前程忧心忡忡。第三,吃的态度:“论吃”虽然我和王一生都有饥饿的经历,但王一生却不认为那是污点,总是嘲笑自己当时吃饭的窘样,而“我”却不愿意提起那些经历,王一生不在乎饭菜丰盛,只求能够填饱肚子,而我却总是在乎碗里的肉和油花。从王一生身上更多的看到道家老子的思想,通过大智若愚的思维来应对眼前的纷乱世界,从而达到让自己置身事外的目的。

二、以“我”为视角揭示《棋王》独特的叙事方法

出版于1984年的《棋王》,没有走当时流行的魔幻写实主义路线,而是将明清章回小说叙事方法纳入进来,通过“我”的视角来细致描述王一生疯狂痴迷下棋的生活。“我”虽然不是故事的主角,但读者跟随“我”的视角,见证了王一生的棋王风范。第一人称的叙事视角拉近了读者和棋王之间的距离。王一生在对阵九大高手时的表情,以及对象棋痴迷的研究,虽然“我”看不到王一生的内心变化,但随着长时间和王一生的接触,“我”在渐渐为读者解开王一生的思想以及内心活动。从《棋王》中,我们看到更多的民族性、文化性。作为“寻根文化”作品之一的《棋王》,将王一生对象棋的痴迷上升到老子、庄子的哲学思想。王一生对凡事不关心,以及对物质生活的淡化正是老子、庄子的哲学思想。整部书语言的丰富性是其他此类小说无法比拟的,这也与阿城良好的文学功底不无关系。阿城自幼阅读曹雪芹、罗贯中、巴尔扎克、托尔斯泰等中外名著,文革后又同父亲研究马克思的《资本论》、黑格尔的《美学》、儒家、道家等。其创作风格更多的偏向对思想的挖掘,文中王一生严格区分“吃”和“馋”的含义,王一生认为“吃”是为了填饱肚子,而“馋”更多的是一种欲望的释放,人只有做到思想的觉悟才能更多的摒弃身上的欲望,从而达到无欲无求的思想高度。

三、《棋王》的寻根文化代表身份与时代变化中的文化价值

从整部小说的叙事结构能够看出阿城并没有采用传统的叙事手法,而是将第一人称“我”安插在叙述者的位置上,绝大多数小说的第一人称是主角,但在《棋王》中“我”和脚卵一样,是整个小说结构的复层结构,通过我的叙述来完整展现王一生的人格性格和生活态度。王一生也不像大多数小说主角一样,有着悲惨的命运并且通过发愤图强来完成人生的蜕变,从小说整体来看王一生更像是一个玩家,而不是改变命运的主角,但正是因为这种极具强烈的反差性,才带给读者非常大的震撼。在当时90年初期文革刚刚结束,全国上下百废待兴,急需正能量小说带领大家走出文革的雾霾。《棋王》在当时显得极为格格不入,主流文坛将《棋王》视为不具备文学价值的小说。虽然《棋王》没有得到当时主流文坛的赏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棋王》的价值在不断呈现,特别对于文学边缘化的今天,《棋王》所代表的寻根文学在将读者拉回到中华文化中,以展现极具我国特色的传统文化和民族文化。

阿城和莫言、路遥、贾平凹虽然属于同时代作家,但和莫言、贾平凹、路遥相比,阿城的名气在内地要小很多,其原因除了阿城的作品极具个人色彩外,长期生活在国外极少出席国内举办的文坛活动,所以在小说宣传方面没有莫言、贾平凹更有利。同时阿城的小说大多适合文学爱好者,对普通读者来说语言的运用较为难懂,所以直接打压了阿城小说的普及率,进而其知名度也无法得到提升,但在学者心中阿城应该是华语文坛的奇才,其独到的叙事方式开创了中文文学的先河。著名学者梁文道曾说:“读阿城的小说好像在读一部奇怪的古书,小说语言的应用,故事情节的跌宕起伏特别容易让读者陷入进去,阿城应该属于作家里面的聪明之人,他知道读者想要看到什么,因此在情节铺垫中阿城不会故弄玄虚,阿城曾说‘读者想看的是你对故事的表达能力,以及对整个故事的设计,不是耍一些小聪明玩读者。’读者之所以喜欢阿城小说应该是他对文学语言的运用,以及独特的个人思想。”

随着我国民众阅读水平的提升,阿城的作品在慢慢走近大众读者的视野中。阿城被称为华语文坛的奇才,其作品《棋王》、《孩子王》更是被拍成影视作品。1991年上映的电影《棋王》由徐克执导梁家辉主演,虽然电影将阿城的《棋王》和台湾作家张系国的小说《棋王》融合在一起,但其内容主线还是讲述王一生在乱世对象棋的痴迷。1987年陈凯歌执导的《孩子王》不但斩获国内各大奖项,还意外的获得1988年第四十一届戛纳国际电影节教育贡献奖,比利时1988年电影探索评奖活动探索影片奖,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影视委员会特别奖,《孩子王》获得一系列奖项让陈凯歌的名声更加国际化。出生于新中国建立,成长于动乱年代的阿城作品大多涉及农村,不管是《棋王》中的王一生那富有老子哲学思想的生活态度,还是《孩子王》中反映的教育、文化缺失对农村社会影响,都承载了阿城那知青年代的伤感。

本文来源:http://www.zzqklm.com/w/zw/1534.html《芒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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