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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小说《平凡的世界》论文范文10篇(16),现当代文学论文

第八篇关于现当代文学论文:
  

  浅析《平凡的世界》中的郝红梅形象  
  摘 要:路遥在《平凡的世界》中以恢宏的气势全景式地展现了20世纪七八十年代中国城乡社会生活的变化以及伴随而至的人们思想情感的变化。小说中除了孙少安、孙少平和田福军等男主人公外,还有三种类型的女性形象,即以男人为中心的传统农村女性贺秀莲、在传统与现代中挣扎的田润叶以及现代知识女性田晓霞。但是研究者在解读《平凡的世界》中的女性形象时都主要集中在这三种类型上而忽略了小说中的另一个重要的女性形象--郝红梅。她和田润叶有着相似之处--接受过现代文化的洗礼,但最终都难以逃脱传统婚姻的枷锁。在她们身上可以看到现代知识女性在传统制度严苛下的血与泪。但是在小说中,郝红梅的特殊之处不同于田润叶之处就在于她与孙少平、顾养民和田润生这三个男人都有着密切的关系。因此,本文的研究目的并不在于分析郝红梅这一女性形象,而是要分析男权制统照下的女性世界。
  
  关键词:《…平凡的世界》;女性;郝红梅;男权制。
  
  学术界主要从传统视角出发对《平凡的世界》中的女性进行考察,并且多数研究者倾向于将小说中的女性分为三类,即传统农村女性、介于传统和现代之间的女性以及现代知识女性。研究者多是将这三类女性进行基本的女性形象分类研究,如张晓嫣的《< 平凡的世界 > 中的三大女性角色分析》、付慧颖的《有关 < 平凡的世界 > 三大女性角色的赏析》等,他们很少将小说中的女性形象置于男性话语中进行考察。丁敏在《男权思想统照下的女性世界--评电视剧 < 平凡的世界 >中的女性形象》一文中,以贺秀莲、田润叶、田晓霞为例将视线转向男权思想统照下的女性世界,这篇文章的亮点在于从男权思想的角度考察女性形象,但是它的局限性也在于依旧将研究对象局限于小说中的三位女性代表。因此,本文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之上将视线转向小说中另一位重要女性形象--郝红梅。小说中郝红梅是随着孙少平这一形象出现的。“他突然停止了咀嚼,然后看着一位女生来到馍筐前,把剩下的那两个黑面馍拿走了。是的,她也来了。他望着她离去的、穿破衣裳的背影,怔了好一会。”[1]首先,郝红梅是以与孙少平同样的吃黑面膜、穿破衣裳的形象出现的,但随后的“婆姨”闹剧将郝红梅推向班长顾养民,直到多年后失聪的田润生与守寡的郝红梅在集市上相遇。由此,郝红梅成了小说中不可忽视的重要形象。因此,本文透过这一形象来关照男权制下的女性世界。
  
  1 精神的寄托和成长。
  
  孙少平,一个十七岁的大后生,没有在家与哥哥一起务农挣工分,而是在县高中读中学,这对于他来说就是极大的幸福。但是在与同班同学的比较之下,他现在感到最痛苦的是由于贫困而给自尊心造成的伤害。他已经十七岁了,胸腔里跳动着一颗敏感而羞怯的心。[1]他渴望穿一身体面的衣服,吃一份搭配乙菜的白面膜,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满足他青春而敏感的自尊心。于是当他在班里发现一个跟他一样自尊敏感的郝红梅时,他觉得是一种意外的幸福。
  
  当孙少平意识到郝红梅之所以像他一样总是在众人散尽后才去取走属于自己的黑面膜都是因为他们年轻而敏感的自尊心时,他的心里得到一丝安慰,即使这个人和他从来都只是通过眼睛“交谈”.在这个学校还有个人和他一样默默地守护着自己的尊严,但是,从此以后,这种眼睛的“交谈”就越来越多了。[1]郝红梅虽然衣着破烂,但是在孙少平眼里她实际上是班里最漂亮的女生,对于青春期的孙少平,再加上文化的熏染,他的心里多少萌生出一些“那种事”.在这个维特式的骚动不安的年龄里,异性之间任何微小的情感,都可能在一个少年的内心掀起狂风巨浪![1]但是在孙少平的心里她还没到那个地步,只是在他潦倒的生活里这个姑娘的出现使他内心感到一种温暖。他们已经越过了那个“不接触”的阶段,希望自己能引起异性的注意,并且想交一个“相好”.[1]处于青春期的孙少平也将他和郝红梅的这种同病相怜误以为是“相爱”,因此随着与郝红梅的逐渐熟悉,他开始发生一些似乎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变化--他开始在课堂上积极发言,在宿舍给同学们讲故事,甚至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吸引那个大眼睛姑娘的注意,但是一出“婆姨”事件使他和郝红梅的关系成了班里人尽皆知的秘密,而最直接的后果则是让两个人之间产生了一些怨恨的情绪。
  
  事实上,孙少平并没有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种地步,因为在他看来,即便自己心里将郝红梅看作“相好”,但这也不能算是恋爱--因为他们实际上没有涉及所谓的爱情,这只是两颗少年的心,因为一个特殊的原因--共同的寒酸,轻轻地靠近了一下……[1]一场“婆姨”事件对孙少平和郝红梅而言成了一幕悲剧:郝红梅的刻意躲避使少平重新陷入之前的“贫困”中,但是以前只有肠胃的危机,如今就连精神也陷入危机中。郝红梅对孙少平而言充其量就是其精神的救助站甚至是其精神食粮,她的存在更多的只是为了完成少平的精神成长,所以当郝红梅抽身离开时他才会手足无措。如果说少平与郝红梅的接近是为了填补内心的精神空白,那么郝红梅与少平的接近则更多的是基于一种怜悯--怜悯别人,也让别人怜悯自己。[1]因为身上所背负的沉重的政治包袱,因此郝红梅在县里上高中就有一个“相男人”的目标:全家人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希望她能给那个颓败的家庭带去一线光明。而全家只能挤在一孔窑洞的孙少平显然不能满足她的女婿标准,因此当“婆姨”事件发生时她便陷入惊恐--“婆姨”事件无疑会把她和孙少平拴在一起,也将使她陷入被动状态。所以,她便有些残忍地和孙少平疏远起来,只是为了让众人看见她并不是他孙少平的“婆姨”.然而这场闹剧终究还是要落幕,少平获得了一种摆脱的喜悦:通过与郝红梅的这件事他获得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认识--他也许一辈子就是个普通人,但他要做一个不平庸的人。在这场闹剧中他得到了第一次关于人生的自我教育:通过郝红梅他完成了精神的他者寄托到精神的自我成长的转变;而郝红梅也在这场闹剧中逐渐接近她命运挣扎的目标。
  
  2 命运的挣扎和落空。
  
  一场“婆姨”事件让孙少平的精神世界崩塌,却也将郝红梅推向了班长顾养民的身边。在上文中笔者提到过郝红梅与孙少平的“交往”只是出于一种对别人、对自己的怜悯,她的最终目标是觅得一个上层人借此摆脱她是地主之后的身份:她家成份不好,光景不好,她自己要寻个好人家,找个有钱男人,将来好改变自己家庭的命运。[1]因此,那个跟她一样甚至比她还贫穷的孙少平自然被排除。于是当某日班长顾养民抛给她一个篮球时就让她的精神突然被一缕强烈的阳光照亮了,她梦寐以求的就是像顾养民这样的人。[1]他学习好,又是班长,年岁虽然比她大一岁,但就像一个教师一样有风度。[1]因此,顾养民成了郝红梅命运挣扎途中的一颗救命稻草,自此他们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一对公开的情侣,即便他们这种关系在一些同学看来是“郝红梅不要脸、和少平相好着就不相好了又跑去骚情顾养民”.[1]
  
  在他们的高中生涯即将结束之际,郝红梅和顾养民的关系也快要成功了。她觉得顾养民确实已经爱上了她,并且眼见自己的愿望就要实现了。尽管毕业后她可能要回农村,但是顾养民曾暗示她会想办法给她在黄原找工作,她和顾养民一起幸福而荣耀地生活在城市也着实不会是梦想。因此,在郝红梅看来顾养民不仅是她命运挣扎途中的救命稻草,甚至是她生活中的太阳--像五月的阳光照耀着一般,亮堂堂,暖洋洋。[1]
  
  然而天不遂人愿,眼看着郝红梅就要开启新的人生时,一场变故终究还是将她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一炬。在毕业分手之际同学们都要互赠礼物,这对于本就拮据的郝红梅来说更是雪上加霜。但为了不让同学们看不起,原本只打算买几块手绢的她竟然趁售货员不注意时产生了邪念,她不知道也就是那一刹那的邪念彻底将她的一切都葬送了。一切的罪过都是那个青春年代脆弱而又敏感的自尊心,所以当跛女子侯玉英将这件事告诉孙少平并想借此替孙少平报仇时,孙少平选择用自己的钱帮郝红梅摆平此事,郝红梅又可以正常地生活在人们中间,生活在阳光之下。虽然郝红梅曾经伤害过他,但他却没有耿耿于怀,无论是选择顾养民还是“偷手绢”,在他孙少平看来都是因为他们年轻而敏感的自尊心在作祟,就如同当初他们两个人总是在最后才拿走属于自己的两个黑面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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